第一百七十六章 齐聚
??镇元子看着面前无数株菩提树,面色难看。那些菩提树看起来散乱无章,但却隐隐成势,排列成阵,而且玄妙绝伦,即便镇元子修炼成百上千年也未曾见识过,此阵只比当年他见识过的周天星斗大阵差上稍许,也不知威力如何。镇元子暗中嘀咕。 ??在他身后又有十几人,各个神情表情不一,有吃惊者,有担忧者,更有深思者。但各个神情戒备,诸多法宝尽闪光芒。此时,升仙岛众人,除却在太阴星之上的白寿难以脱身之外,其余尽皆在场。 ??萧升乘着镇元子观阵之时,悄悄的拉了拉火灵衣袖,悄声问道:“大师姐,你对阵法最为了解,可知此阵来历与否?”萧升虽然小声,但众人皆是有些修为的,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皆是将目光聚集在火灵身上。 ??火灵面带苦笑,微微摇头道:“师尊当年曾将天都幻灭阵给我参悟,天都幻灭图之上虽然阵法颇多,但却未曾有过此阵记载,依贫道看,此阵怕是不下于师尊的天都幻灭阵。你等且看此阵,处处金光缭绕,并非按照我道教路数布置,也不知何人能布下此阵,果真大能!”火灵头顶一三足小鼎,鼎身之上玄黄功德之光照射一方,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纤柔的细指对大阵指指点点。 ??众人一听,面色更加难看。 ??金光仙听闻火灵言语,赞许的点点头,出言道:“你等也莫要担心,我等虽然不曾看出此阵始末,但我等这么多人,即便无法寻找到大阵阵基所在,也能将它生生轰开。我等只需一定时间而已。“金光仙见众人面色难看,劝慰道,其实在她的心中也没有什么底气。 ??就在此时,镇元子转过身来,对金光仙道:“道友,贫道历经无数年月,却是不曾见过此阵,此阵玄妙,当属洪荒顶尖,我等若是按平常之理破之,说不得要耗费千百年光英,到时候,恐怕……为今之计,当以力破之,震动大阵,通知石矶道友和乌云道友,合力破去当时正理。” ??众人闻言,皆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火灵却是思量一阵,对着一众同门道:“你等也听到两位师伯之言,此阵凶险,定要小心应对,你等且站好位势,四人一组,列成四象阵势,以免遭了劫难。 ??火灵出言,众人自是不敢有异,一一站好位置。镇元子和金光仙看着火灵,对视一眼,却是微笑点头,暗叹石矶教导有方。 ??大阵之外依旧是平静无事,但却站着一众道人,皆是满脸焦急,只见一灰衣道人面前站着一童子,那童子毕恭毕敬,似是诉说这什么,童子身后又有两童子,两人也是面色焦急,站立不定。那诉说的童子正是升仙岛的青松,而他身后站立的两童子赫然正是石宝、翔升。 ??只听青松对灰衣道人道:“大师伯,众位师姐师兄在一个时辰之前和镇元子师伯与金光师伯担忧师尊安慰,便进阵去了,留下我等在此,青松无用,不能为师尊解忧,真是无用。”青松眼泪簌簌而下,一时间哽咽不止。他身后的两童子也是亦然。 ??而那灰衣道人正是和翔升一同前来的多宝道人,在他身后又站立着数个道人,三霄仙子、函芝仙、龟灵圣母……皆是闻讯而来相助之人。 ??石宝拉着多宝道人的衣袖,满脸泪容,哽咽道:“多宝师伯,还请你求求我爹爹,救救我爹爹。” ??多宝见石宝如此,轻轻抱起石宝,安慰了几句,转身对着十几个截教之士道:“依贫道看来,此阵凶险异常,你等且随我入阵,切记要护住自身,免得吃苦。” ??众人闻言,面上凝重,皆是点点头,随着多宝入阵而去。站在人群中的函芝仙更是担心的有些失神,看了看多宝道人怀里的石宝,怜爱之心不由升腾而起。 ??金鳌岛之上,通天教主紧盯着一面镜子,面色古怪,见多宝道人带着众人入了大阵,心中才稍稍安心,但双眼金光四射,洞穿虚空,手指不停敲打这坐下的云床,发出低沉的声响。见镜面之中的虚空突然荡起一澜金光,突然站起身来,牙齿紧蹙,大骂道:“好个准提,果然不知羞耻。”单手取来一青光幽幽的长剑,就要起身,但又似想到了什么,再次坐下,紧盯镜面,面色不虞。通天教主曾与准提道人争斗,自然知晓准提路数,只是没想到准提身为圣人,这般不要面皮,一时间没有想到而已。此时见多宝入阵,心中稍安,但还是紧盯着事态发展,随时准备出手。 ??八景宫中,太上老君眼皮突然抖了抖,磕了磕云床,对着下首静心听道的玄都道:“你且持我乾坤图前往东海升仙岛,莫要过早现身,一切见机行事。” ??下首的玄都不明所以,接过乾坤图,向太上老君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八景宫。 ??太上老君见走了玄都,微微一笑,也是他历练历练的时候了。 ??石矶见准提模样,心中得意,自己果然没有猜测错,这段后世佛家经典果然让这准提道人受用不浅,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多想想日后怎么应付这西方教了。 ??突然,那准提道人猛然怒目圆睁,双眼怒火中烧,如同灭世巨兽,先是扫视了一番石矶二人,见两人并没有动作,冷冷一笑,莫名其妙道:“好些个无知之辈,果然好胆。”说完却哪还有身影。 ??石矶、乌云仙见准提动作,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也忙收了阵势,祭出法宝护住周身,寻觅而去。 ??这准提道人正值沉寂在大道之中,这般怒气冲冲,显然是有人入了他的大阵之中,怕是以力轰击,扰了准提,准提如何不怒,对于一个修道之人,一次顿悟可遇不可求,这般被打断,如何有不怒之理?